《雜菜記》與《黑晝記》, 很像一個實體跟一個影子,講的都是父女關係、一段生命中的長路,但是到了《黑晝記》 她開始意識到,那不只是她跟自己爸爸而已,很多很多的父女其實都在重複這樣的過程跟情感關係。
像「水蜜桃阿嬤」這樣令人遺憾的事件,彷彿見證著一種力量變化,簡單與單一化的行銷推廣做法反過來啃食了影片本身,將影片主旨最終導向了唯一目的,即捐款一途(這與過去將紀錄片視為政治宣傳片使用有著類似的概念)。
我覺得如果你跟人家說自然的奧妙、美妙,也許人家會想要開始了解。比如說現在很多人在騎腳踏車,當他騎車就會發現自然是這麼漂亮,進而也會開始反省自己的生活方式,對環境造成的壓力有多大。如果直接跟一個開車的說自然有多漂亮,他不可能聽得下去。
我很好奇,山形影展的觀眾和評審從影像中看到什麼?他們為什麼喜歡這部紀錄片?一對平凡的台灣父女日常生活對他們來講有何意義?
在一部觀點明確的影片中,也許我可以很快的就得到答案。然而在《三叉坑》裡,我卻像跟著兩位年輕人和導演,一起經歷了對遷村重建與對部落的老人們,從關心、熱情參與、疑惑、失望、挫折、不滿、對立,然後又大轉彎到同情、理解、尊敬…..。
當導演一現身時,「拍紀錄片能夠賺錢嗎?」、「拍紀錄片能夠成為職業或志業嗎?」諸如此類的問題此起彼落,這是觀眾對紀錄片工作者普遍的疑惑,而這確實也是現實且殘酷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