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錄片不是一間告解室,不是為了讓人走進來買一張贖罪券。只有當紀錄片能夠做敏銳進步的提問,或者在無論結構性的問題或人性與情緒之複雜性上,讓人們獲得深刻一層的認識時,它才能夠開始產生具有救贖意義的感動、和具有政治意義的行動。消費性的感動,無論那淚水在當下是多麼認真,常弔詭的只會帶來對結構性問題更大的漠然與冷酷。
在這層意義上,對紀錄片的拍攝者甚至愛好者而言,不理解「事物的核心」,就永遠到不了紀錄片的應許之地。我必須慶幸目前的台灣還不到這種地步,我只是憂心。
這樣的主觀,這樣全然投入的激動立場,讓《寶島曼波》奇異地宛如一部記錄九二一後續重建工作的通俗劇。來回各方觀點的真實辯證,精彩至極地提供了觀賞者,對問題核心更深入的邏輯性思考。《寶島曼波》雖然不是一部要賺人熱淚的劇情片,
我很好奇,山形影展的觀眾和評審從影像中看到什麼?他們為什麼喜歡這部紀錄片?一對平凡的台灣父女日常生活對他們來講有何意義?